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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五章疑是楚宮歌舞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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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伯瑤忍不住輕笑一聲,她卻覺得幕後那雙眼睛盯上了自己。

如果猜的不錯,那人不僅身懷武學,而且內力深厚。

楚清歌一句話不說,便開始撫琴。

撥動琴弦的第一聲,就繚亂人的心緒。

智伯瑤從他音韻之間聽出了一些宮廷樂曲的味道。

“幫我拿支笛子來。”智伯瑤笑笑。

笛音和著琴音,毫無違和之感,不久智伯瑤調子一轉,竟是將琴音也帶跑偏了去,迫使琴音附和她降調。

“這位公子不知該如何稱呼?”顯然楚清歌對她懷有極大的興趣。

智伯瑤笑笑:“叫我智公子便好。”

李不言看她一眼,嘆口氣,智伯瑤看來是打算用真姓名行走江湖。

智伯瑤卻覺得沒有什麽,宮中走失了宸妃,皇室顧及臉面肯定不會聲張的,她才不要用別的名字。

“請智公子上樓一敘。”琴童邀她。

“承讓,承讓。”智伯瑤沖著其餘二人拱拱手。

那胖公子不樂意了,橫在智伯瑤面前:“你可知我是誰!”

智伯瑤搖搖頭。

那小公子也來湊熱鬧:“你以為你是誰,一天到晚橫行霸道……”

也許是看著小公子一人是個軟包子,胖公子指使小廝去揍他。

智伯瑤使了個眼色,李不言只能動手將那些家丁打到。

十幾個人,瞬間齜牙咧嘴躺在地上起不來了。

智伯瑤說:“何必為難這位小兄弟?”

胖公子雖跋扈卻也知道遇上了硬骨頭,只好甩甩袖子憤憤走了。

那小公子也狼狽地出去了。

智伯瑤於是整了整衣衫,上樓去會美人。

就在智伯瑤上樓之後,兩個同樣的生面孔在這煙花之地現身,他們出手闊綽,一擲千金,只是他們的眼神卻不像是來找樂子的。

閉上門,打發姑娘們出去,其中一人寫了些什麽,綁在了鴿子腿上,讓它飛走。

那鴿子飛到京都之後,便被呈到了方無隅的手上。

流光道:“主子,智姑娘這麽查下去,怕是要查出些什麽。”

方無隅說:“她早晚要查出是我殺害了她母親。一個智伯瑤我沒有什麽好怕的,只是擔心聖上那邊會降罪於我。”

“這次聖上私自派出人手,想來也是對主子您產生了懷疑。”流光說,“主子您看我們要不要有所動作?”

方無隅說:“先不用。智伯瑤要是自己惹事生非斷送了性命也好。她若是真能平安無事,那時我借刀殺人也不遲。這信鴿你先放走吧,我們攔截它太長時間會被人發現的。”

流光於是將那密信按照原來的樣子綁好,放走了鴿子。

朱墻之內,衛永昌窩在禦書房裏。

道隱走了進來:“主子,我們派出去的人探聽到消息了。”

“講。”

道隱說:“智姑娘和那男子現身青樓聽小曲去了。”

“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抓回來。”衛永昌握緊了拳頭,可惜他不能,他要讓狼骨子裏面的野性徹底磨滅了再把她捉回來。

“還有,我們的信鴿有被攔截的痕跡。”道隱將密信在火上烤了烤,顯示出兩個手印,一個是女子的,另一個是男子的。

“這樣的掌紋除了方無隅,我還真的沒有見到過第二個。”衛永昌說,“此等手相,為皇為霸,只是不知道他的命夠不夠硬。”

“對了,今日賢妃宮裏傳了一封信說是要給聖上。”道隱從懷中將那封信拿出來。

衛永昌看完之後,連叫大事不好,直奔太後的寢宮去了。

淑太後自從上次因為衛長陽的事情跟衛永昌鬧僵,也想緩和兩人關系,見到衛永昌主動前來,忙差遣下人備些衛永昌愛吃的點心。

“不必了!”衛永昌進來之後也不跪安,也不問好,冷聲道,“賢妃呢?”

淑太後被問的蒙了:“賢妃不是在她宮裏待著嗎?”

很快淑太後便回過神來,知道皇帝火急火燎來許是聽了什麽風聲,找自己興師問罪。

“哀家自問對賢妃這孩子也是極好,今日還差人送些點心給她,不知聖上是有什麽地方不滿?”

“點心?”衛永昌聽到這兩個字,只覺得不妙,起身沖出門去直奔賢妃的宮殿去了。

沖進賢妃的宮殿,宮人們見到他紛紛跪下不敢作聲。

一切似乎都很安靜,沒有什麽一樣。

“江姑娘,江姑娘……”衛永昌進屋去就到處尋人,忽然想起兩人之間早已有了夫妻之實,於是改口,“賢妃,賢妃……”

江水寒從門外走進來,她似乎剛剛禮佛回來,一身的香火味道。

見江水寒無事,衛永昌有些生氣了,他覺得自己相當可笑,並不是對待所有人他都能耗得起時間。

江水寒知道他氣惱,只是請他入座,隨後親自為他斟了一杯茶。

衛永昌將茶水推到一邊去:“賢妃可知欺君之罪要承擔何等後果?”

江水寒拜倒在地,行了三跪九叩大禮,隨後膝行,伏在衛永昌的膝頭:“臣妾本想……”

“你本想死在母後宮裏,好讓朕有拔除母後勢力的機會,對嗎?”衛永昌問。

江水寒點點頭:“臣妾不是莽撞之人,一切思量都是經過了縝密考慮的。妾身原本是抱了必死的決心,並不是有意戲弄聖上的。”

“你呀,”衛永昌氣的說不出話來,就算他對江水寒並無多深的情感,可到底兩人有了夫妻之實,用自己的女人作為權力的犧牲品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,“是覺得朕無能嗎?需要犧牲你的性命來鏟除那些勢力?”

“臣妾不敢,只是發生了一件事,妾身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,”江水寒伏在他膝頭,“把那封信交給隱侍衛之後,才發生的變化。”

衛永昌擺擺手:“朕也不想知道,你快起來,以後不要再做這等糊塗事了。”

江水寒卻跪地不起:“這件事情事關重大,妾身一定要告知聖上。”

衛永昌去扶她起來之後,甩甩袖子要走。

江水寒搶先一步關上門,背靠在門上,似乎有話要說。

衛永昌意識到自己對江水寒確實太過殘忍,將她扔在宮裏面不聞不問的,心也是漸漸軟了:“賢妃有什麽事情?”

江水寒走到衛永昌面前,猶豫片刻,抱住了他。

衛永昌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,才能讓這個柔弱的女子迸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。

“妾身有孕了。”江水寒在他耳邊說。

衛永昌身子一顫,猶豫了半晌,最後才將手放在江水寒的脊背上:“朕……”

初為人父,應該是歡喜的,可不知為何,衛永昌心中隱隱有些不甘,他下意識地認為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應該從智伯瑤的腹中生出來,可難道江水寒懷的就不是他的孩子了嗎?衛永昌嘲諷自己不該如此偏心,如此狠心。

於是衛永昌輕輕擁住了她:“簡直像是做夢……”

江水寒察覺出來衛永昌在此前的猶豫,內心終究是有些酸楚。

不過,很快衛永昌便搬進了江水寒的寢宮,日常吃穿用度無不親力親為。

多少讓江水寒心中有些感動,她躺在這個男人懷中,看他撇下一堆的奏折親手餵自己喝滋養湯,她心中忽然失落:是不是智伯瑤回來之後,這些恩寵都將不再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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